駕車達十年的司機說,近年發現馬路上多了很多不必要的交通燈,原本是讓線或者廻旋處的地方,近年都改用交通燈代替。
從工程學數據來看,控制、分散車流,最有效的是迴轉處,其次是十字路口。交通燈只適用於汽車流量大而沒有行人過路處的地方,或者是需要定時讓行人過路的地方,因為交通燈會大大減低流速,數量太多只會造成交通癱瘓。
從道路使用者的角度來看,讓線和廻旋處,需要靠司機正確判斷路面情況,互相守禮,彼此守紀律。駕車的,總希望路面暢通,能以最短時間抵達目的地,所以彼此自有默契。以紅隧入口為例,六線入兩線,大家都會遵守一線一架的不明文習慣,互相禮讓。缺德的司機固然存在,但為數不多;整體運作,十年如一,行之有效。
近年不時看到區議員大張旗鼓,宣揚政績,「成功爭取」設置交通燈、保障街坊安全云云。交通意外有沒有因而減少,不得而知,但肯定增加了行車時間,由原本在讓線前看到沒有來車就可以駛出,變成現在必須等待轉綠燈才可前行。
同樣的規管亦見於行人。現在愈來愈少行人過路處是不設交通燈的。即使是人流稀少的新地區或屋苑附近,亦鮮見過路線。另外,不知從何時起,香港人對於過馬路守規則,有著一種宗教式的執著。從前即使燈號未轉,若眼見路上沒有汽車,大家自會邁步向前、走過馬路;但近年大家卻只會乖乖等待轉綠燈才肯過馬路,甚至會退化到沒有交通燈就(假裝)不懂過馬路。跟從交通燈指示,成為了「文明」的行為指標。
這種潛而默化的轉變,一去到防疫就表露無遺。香港人習慣了將權力和判斷交予政府,由政府安排你的行為,並以此作為文明標準。所以一旦出現所謂疫情,大家就臣服於政府專家的意見,贊同一切限制自由的措施。
香港的活力來自一種閒散的自由,而沒有規管的社會要運作良好,靠的是人民的判斷力,即是所謂的street smarts。十多年來,使用道路的自由逐漸被剝奪,地鐵、巴士日夜播放洗腦廣播,四周樹立多餘的圍欄和指示,結果香港人意志消毀,連street smarts和基本判斷力也丟失,智力亦隨之而下降。最後,一場假瘟疫,人人爭做奴隸,還要以此為榮。
其實獸印早就烙在香港人身上,時候到了,就化成一街口罩,滿目瘡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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